第七章 光荣颂-真福圣三丽沙的灵修观-天主教星的家园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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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光荣颂
     

    在加尔默罗的学校中,丽沙更清楚地明了她在基督奥体内的特殊圣召和个人神恩:一旦她达到自我的合一,她度着内心与主结合的生活,即生活在她生命的最深核心之处,圣三所居住的地方。这位年轻的加尔默罗会士在那里建立她自己,生活在纯默观的波浪中。在那神圣的水平面上,处于超性的氛围,且与独一者天主独处,丽沙享受着纯全神性的福境。哀歌中有一段经言:「默然独坐,因为是上主加于他的轭。」  (哀三28)丽沙喜欢作此解释:「灵魂默然独坐,因为他将凌驾己身。这就是在丽沙身上所产生的效果。丽沙在加尔默罗会的独居中,由于意念和情感官能的静默,使她的心保持安静,热烈地渴望达到天主神性,她的灵魂被提拔到与天主亲密结合的境界,充满出神的爱,她了解了,她的圣召是成为「光荣颂」。因此,丽沙唤起她的高贵感情——已被圣神的行动净化的感情——她赞美、朝拜和荣耀她的天主圣三。


丽沙因深深默观居住她内的天主,分享圣三的内部光荣,这在她内引起一种谦虚和出神的朝拜。从她心中涌出的单纯而自然的反应,有如灵魂上升归向天主,确实导致她与天主间的相遇,即至极完美的天主和贫穷卑微的隐修女之间的相遇。她洞悉这个相遇和结合,可是这不但没有使她回顾和反省自己,反而在她内激起极深的喜悦感,充满她的整个生命,竞至神化她成为永远赞美荣福圣三的光荣颂。她的光荣颂如此清澄透明,天主在她内显示出祂就是爱,祂自由地赐予圣爱神恩,提拔她达到天主本身。


 


名字的意义


    丽沙对于圣三居住人内的经验是和天主三位结合于生活中,这经验向丽沙阐明了她的特别圣召:成为圣三的光荣颂。这是天主从永恒已为她指定的名字和圣召,也是每位基督徒的终极目的。如此的圣召预定她分享天主三位间的共融生命,但也要求她跟随向上攀登的道路,即从天主的受造物存在境界,上达在天主内她圆满的自我实现。此即构成天主的外部光荣。


    论到属于天主一体三位的光荣,圣奥思定将此光荣定义为「和赞颂同样清楚的观念」。永恒圣父对祂自己持有完美、清楚的观念或概念,祂藉此完美清楚的观念,理智性地产生他的圣言,即圣子,在圣子内反映着圣父的一切完美。然后,从圣父和圣子互相默观的认识中,发出无法定义和无限的爱,即圣神。超性的认识、不可测量的爱和永恒的赞颂,构成圣三内爱情冲劲下继续不断的活动,而这必然就是圣三的内部光荣。


    那么,当人认出圣三内的神性完美,同时认出此神性完美借着分享,也存在受造物和他自己内时,他将外部的光荣给予整个的圣三。如我们所说的,将光荣给予天主是一切受造物的终极终点和目的。


 


「我们是由那位按照自己旨意的计划施行万事者早预定了的,为使我们颂扬祂的光荣。」(弗一11-12)告诉我们这话的是圣保禄,天主亲自教导了圣保禄。我们要如何实现天主圣心内的这个伟大美梦呢?这是天主对我们灵魂的不变圣意。总而言之,我们要如何相称圣召,且成为至圣圣三最完美的光荣颂?


 


    将光荣给予天主,其秘诀在于时时处处,以种种方式,满全祂的惟一意愿。如丽沙在一封信中所说的:或许,你会对我说:「我们如何光荣他呢?」这很简单。我们的主向我们透露了这个秘诀,祂说:「我的食物就是承行派遣我者的旨意。」(若四34)


 


如果你依恋着……这位令人钦崇的老师的圣意,视每一个痛苦和喜乐都直接从祂而来。一切事都将成为给予你天主的圣事……人能在一切事中找到天主,在某种意义上,这些事物无非是天主圣爱的光辉。这就是处于难忍的痛苦软弱时,光荣天主的方式。


   


丽沙说,借着与降生圣言同一形像,灵魂的「自我和其余的一切全被剥除,得到自由,能跟随老师到山上」,和祂一同在那里祈祷,即在她那如同「向天主的一篇祈祷文」的灵魂内。那时,仍然是借着神圣的朝拜者——祂是最颂扬天父的光荣颂——丽沙将「不停地献上赞美的祭献,亦即,献上赞美天主圣名的唇舌美果。」


人庆祝天主的光荣,举行的地点是自己的灵魂。领过洗的人不该害怕进入他自己内,反该留意以下这个事实,他是一切受造物颂扬造物主之光荣的交响曲中,一个基本的音符。「高天陈述天主的光荣,这是诸天所宣扬的:天主的光荣。既然我的灵魂是天堂,我生活于其中,等待「天主的耶路撒冷」,此天堂也必须歌颂永恒者的光荣,除永恒者的光荣外,一切皆虚无。」至于注解以下这句圣咏作者的话——日与日侃侃而谈——丽沙说:


 


天主给予我灵魂的一切光明,一切交往,即是此「日与日侃侃传达天主的光荣」。圣咏作者咏唱说:「上主的命令是光明的,能照亮眼睛。」(咏十九9 b)所以,我以忠信答复祂的每个法令,及他内的每个命令,这使我生活在他的光明中:这也就是「侃侃传达天主的光荣。」这是一件甘饴的奇事,先知宣称说:「雅威!凡仰望祢的人是辉煌的。」 (咏卅三)灵魂以内心深处的凝视,怀着脱离一切的单纯,透过万物,默观天主,这就是一个辉煌的灵魂:亦即「日与日侃侃传达天主的光荣」。


   


丽沙已在她生命的深处发现了三位一体的天主,她默观天主,分享祂的光荣,参予祂内在的圆融。继而以她外在的生活,向人宣扬此讯息,即她在自身内经验的天主的光荣。


丽沙希望尘世生命结束后仍能继续光荣天主,她努力使自己和圣言同一形像,圣言即是朝拜圣父、光荣圣父者,一切受造之物总归于祂。天父审断丽沙的爱——或更好说,施展在她内,并藉她而运作的以基督为中心的恩宠等级——天主圣父按照她与被钉基督的相似程度,赐给她光荣的等级。如丽沙所说的:「我们之受光荣,相称于我们和天主圣子相同形像的程度。」所有荣福中的灵魂,在享见天主圣容的奥秘默观中,永恒地认识和爱天主,这是他们的惟一活动。


 


荣福的灵魂拥有此深渊的安息,因为他们在天主的单纯本质中默观祂。圣保禄再次说:「他们认清祂,正如他们全被祂认清一样。」(格前十三52)亦即,直觉的享见,单纯的凝视.正为此故,这位伟大的圣人继续说:「他们被神化,渐渐地,光荣与日俱增,藉圣神的德能,都变成了与主同样的肖像。」 (格后三52);那么,他们都成为一首无休止的光荣颂,颂扬神性的存有者天主的光荣,天主在他们身上默观祂自身的灿烂光辉。


 


    正如每位领过洗的信友,丽沙借着居住她内的圣神德能,领受了孝爱天主的恩宠,使灵魂好似一面反映圣言光荣的镜子。在丽沙的身上亦然,如同所有被赋予恩宠的基督徒,舍弃自己于基督的圣神,竞至与他的形像同化,因而应验了这句经文:「光荣与日俱增」,这是一个逐渐而继续的行动,在默观中,在认识耶稣的尊贵上,光明与曰俱增。丽沙被安置在此境界,被引导达到更高的圆融,她希望能在圣子内,以圣神为中介,看见圣父的真实面容。同时,由于她已经如此与圣子完全同化,圣父在丽沙内反映祂自己的圆融。「如此即是造物主的美梦:能够在受造物上默观祂自己,并见到反映出祂的一切圆融、祂的一切美丽,宛如一个纯净无瑕的水晶,这不就是一种天主自身光荣的延伸吗?」


    此即丽沙如何瞭悟她名字所象征的圣召:圣三的光荣颂。她怀着不断增长的热情,在溜逝的每个剎那中,活出这个名字,因为当下的每个剎那,她不再属于她自己:她完全而绝对地属于天主。


 


一首光荣颂,就是一个生活在天主内的灵魂,怀着纯洁无私的爱,爱天主,不在此爱情的甜蜜中寻求自己;即使灵魂没有从天主得到丝毫的恩赐,她怀着超越一切天主恩赐的爱,爱天主,灵魂渴望的是所爱者的幸福……一首光荣颂,就是一个以信德和单纯凝视天主的灵魂:她是一个反射镜,反映天主的一切:她又像无底的深渊,天主能进入其中,涌流和扩展:她也相似水晶,天主能经由她放射光辉,默观祂自己的完美圆融和光华辉耀。灵魂因而让天主在她内得到满足,满全了天主将「一切所有」通传给人的需求,这灵魂实际就是赞美天主一切恩赐的光荣颂。


 


    丽沙以如此的慷慨活出的经验,重新表明了每位基督徒的圣召,及整个受造宇宙的终极目标:在生命存有的极深处,光荣天主圣三。


 


钦崇朝拜


丽沙在生命存有的中心处以信德接纳,在爱德内,以爱默观的神圣不可分的圣三,是她朝拜的对象,因为这是她慷慨的爱情所要求的法则。由于天堂上荣福灵魂的活动是朝拜钦崇,丽沙感到,不能不用尽全力,以钦崇的爱,不停地朝拜,至于无穷之世.


 


他们日夜不停地说:「圣!圣!圣!上主,全能的天主,是昔在、今在及将来永在者。」……他们俯伏朝拜祂,且把他们的荣冠投在宝座前说:「上主!我们的天主,祢堪享光荣、尊威和权能。」


 


在我灵魂的天堂里,我如何效法荣福天堂中,真福们永无休止的职务呢?我如何能维持这样持续不断的赞颂和朝拜呢?……要在爱内扎根修建:我觉得如此即是满全达成光荣颂职务的适宜条件……最重要的,灵魂应该「俯伏」,应跃入他的虚无深渊……然后他能「朝拜」。钦崇朝拜,这是一句来自天堂的话啊!我觉得这话可以定义为爱的出神。此乃被所爱者天主的美、大能和壮丽雄伟征服的爱,灵魂「因某种的昏晕而俯伏」,处于绝对深奥的静默中,此静默即达味所宣称的:「静默是你的赞颂!」(咏六五1)的确,这是最美的赞颂,因为是宁静的圣三怀中永远歌咏的颂赞:这也是「灵魂充满洋溢,不能多说什么时的最后努力。」 


 


    面临圣三的爱情奥秘,丽沙并非存留在畏惧和害怕中,反而因意识到天主圣爱的无限行动,虽自知有限,她渴望答以相似的爱。此爱的有限性,确实让丽沙瞭悟自己身为受造物的处境及天主的无限,虽然如此,她以甜蜜亲近的态度和圣三建立关系。同时,她不能不怀着感恩的钦崇,及喜乐的尊敬,在天主前俯伏朝拜。丽沙和天主的亲密关系,在她内导致爱情的答复,这是自然而有意识的答复,表达彻底的舍弃和自我给予。


    如此的态度和答复,丽沙对天主具有一种直觉,她默观天主的单纯本质,有如一切完美的根源,天主的受造物奥秘而又真实地分享这完美。在受造物上可以认出天主,这是以纯爱永远通传祂自己的行动。


 


灵魂以单纯的凝视,注视神性的对象,发现自己离开他周遭的一切,也离开他自己,凌驾他自己。那时,灵魂因充满此「天主光荣的知识」(格后四6)而灿烂辉煌,这是圣宗徒说的,因为他让神性的天主反映在他身上,「天主所有的属性都通传给他。」 (《爱之活焰》三77)这灵魂真实地成为颂扬天主一切恩赐的光荣颂;透过万物,甚至最平凡的动作,灵魂都能咏唱嘹亮的新歌(默十四3),这首歇震撼天主的极深之处。


 


丽沙超脱了周遭的事物,因为专注于天主的临在,她能在自己的灵魂内朝拜天主,仿佛永远侍立在天主面前。


 


「你们应当是成全的,如同你们的天父是成全的一样。」(玛五28)当老师使我在灵魂深处了解这话时,我觉得,祂向我要求度相似天父的生活,『永远侍立主前」 ,「没有以前,没有以后」 ,而是以我合一的生命:完全地处于「永远的现在」 。何谓「侍立主前」呢?此即达味告诉我的:「人们时常朝拜,因祂是天主而朝拜他。」 (咏七一15)


此即光荣颂。必须建立的永远侍立主前。可是,她若要真实地处在这样的朝拜心态中,使她能歌咏「我要唤醒曙光」  (咏五六9) ,她必须也能和圣保禄一起说:  「为了爱祂,我自愿损失一切。」  (斐三8)……那么,她「必会时时朝拜她的天主,只因天主是天主」 ,她将永远侍立于天主居住的地方,和天主一样生活。


   


丽沙完全超脱自己,洞悉自己的受造性存在,并和永恒圣言的榜样形像相同,她发现基督徒生活的根本秘诀:不只在眼前溜逝的剎那朝拜超越性的天主,而且是在永远的现在拥抱今世的存在。丽沙所说的朝拜,有赖信德的维持,以信德而非以眼见而进入此朝拜,这是她整个生命与基督结合的行动。的确,借着基督的至圣人性,丽沙才能达到圣父。


 


让我们以「心神」朝拜他,就是说,将我们的心和我们的思想专注于祂,我们的意念充满他的知识,这是来自信德的知识。让我们以「真理」朝拜祂,就是说,以我们的工作,因为最重要的是以行动显示我们的真实:此即身为天父子女的我们常作悦乐他的事。最后,让我们「以心神和真理朝拜」,就是说,借着耶稣基督,偕同耶稣基督而朝拜,因为只有祂是真正以心神和真理朝拜的人。


 


丽沙完全明了,她的圣召是达到神性的全德,与服从的基督相同形像,她努力以种种方式尽力满全圣父的旨意。丽沙藉顺从天主圣意的成全行动,朝拜天主,因而对天主具有从深度信德而来的经验性知识,在日常生活中,她常努力实行悦乐天主的事。再者,丽沙和每位加尔默罗会士一样,期待她的生命成为不断的朝拜,以朝拜爱慕天主圣三。


 


加尔默罗会士,


她的灵魂时时朝拜,时时服从天主。


事事倾向与天主结合,


她的心神高举,她的眼睛凝视天堂。


她已找到惟一重要的事,


爱和光明:天主神性的本质!


她投身于祈祷的世界,


成为一位真正的使徒。


   


丽沙深知,在她的加尔默罗圣召中,她蒙召成为圣三的光荣颂,这种认知倾注在她的祈祷生活中,也倾入她与天主的每个交往,形成永恒不断的朝拜标记,犹如为了天主的光荣及全人类的福祉,偕同基督,在基督内举行的礼仪。「而如果我们不去完成天主的旨意,如何能有效地渴望和愿意好好地事奉天主呢?天主的旨意是命令万有寻求祂的光荣。所以,灵魂必须彻底而热列地委顺天主的圣意,除了愿望天主的圣意外,一无所愿。」


在丽沙的思想中,朝拜流露着崭新的意义。除了自然而有意识地表达她和天主的亲密关系外,最重要的,朝拜是她整个生命完全依恋天主的圣意。此乃她的生活和基督徒生活的准则。


 


    赞美颂扬


       丽沙默观祈祷的特征中,也应该包括赞美颂扬,这有点相似感恩,但基本上却有不同。这位狄荣的神秘家,她的感恩祈祷是感激天主的恩赐:另一方面,她的赞颂祈祷,则好似沉浸在天主内,她赞颂的天主,是在祂自己内的天主,她赞颂天主,因天主是天主。总而言之,丽沙因天主的无限大光荣而称谢祂。二首光荣颂,就是一个人时时感谢。她的每个动作、行为、思想、灵感,这些使她更深地扎根于爱,都好似永恒的圣、圣、圣的回响。」


    虽然和朝拜略有相似,但朝拜意味着在奥妙的天主面前静默俯伏,丽沙的赞颂祈祷是极狂喜的欢呼声,是一首喜乐的歌曲,庆祝天主,因为天主是受造万有的主,因为他的一切行动都合乎祂的神性本质。成为圣三的光荣颂,这位狄荣的加尔默罗会士,以受造万有的名义发言,赞颂主。如此的作为,丽沙相似天堂中享荣福的灵魂,如同默示录所描述的:


 


遂有声音从宝座那里发出说:「天主的众仆人,凡敬畏他的人,无论大小,请赞美我们的天主吧!我听见彷佛有一大伙人群的声音,就如大水的响声,又如巨雷的响声,说:「阿肋路亚!因为我们全能的天主,上主为王了!让我们欢欣鼓舞,将光荣归于祂吧!因为羔羊的婚期来近了。」 (默十九5-7)


   


在圣神内重新受造,度着与生活天主共融的生活,现在丽沙的生命成为赞颂圣三的一首赞美诗,她热烈地等待,来日在天堂上面对面地咏唱她的爱情之歌。


 


在她灵魂的天堂里,光荣颂已经开始她的永恒职务。她的歌曲持续不断,因她受圣神行动的引导,而圣神在她内导致一切效果;虽然她不是时常觉察这事,因本性的脆弱,不许她毫不分心地被建立在天主内,她常常唱歇,时时朝拜,换言之,由于她热爱天主的光荣,她已超越世物,投身于赞颂和爱中。在我们灵魂的天堂里,让我们成为圣三的光荣颂,成为我们无玷圣母的爱之颂。有一天面纱会消逝,我们将被导入永恒的天庭,在城镇限圣爱的胸怀中歌唱。天主必会赐给我们「许给胜利者的新名字」(默二17)新名字叫什么呢?光荣颂。


   


对丽沙而言,赞颂最主要意谓着给天主光荣,而光荣祂,这已经通传给受造的万有。即因无限圣三的内部和外部的光荣


    丽沙的生活中,明显地具有另一个更真实的赞颂天主的概念,即赞颂是活动的默观,颂扬灵魂所分享的天主的圣德。欲实现此种样式的赞颂,这位年轻的加尔默罗会士努力离开自我,彻底超脱自我,穿上——死亡、复活和受光荣的——基督,且怀着结合之爱的冲劲,将自己推入光荣圣三的活动默观中。此乃经由降生圣言的中介而获致的,因为祂就是圣父的永恒赞颂。


 


为能亲自实现天主的计划,又是圣保禄再次帮助了我,为我写下生活的规章。他对我说:「应该在祂内生活行动,在祂内生根修建,坚定于你们所学得的信德,满怀感恩之情。」(哥二6—7)


祂是盘石,(灵魂)在这盘石上卓然屹立,感官和本性,超越安慰或痛苦,超越所有不是天主的一切而独处。因而彻底地约束自己,克胜自我,灵魂远超自我和其它一切……


最后,祂希望我「满怀感恩这情,在耶稣基督内坚定成长」:因为凡事都该以此做为终点!「父啊!我感谢你!」(若十一41)我的老师在祂的灵魂内歌唱这句颂谢词,祂希望在我内听到这话的回响!但我认为,最吸引和最令我的天主着迷的「新歌」,是剔除自我,摆脱自我的灵魂,亦即能让天主反映祂自已所有的一切,能实行天主一切旨意的人。这个灵魂让祂触动,有如坚琴,天主赐给他神恩,好似许多的琴弦,日以继夜,琴音震动,成为赞美天主的光荣颂!


         


因此,按丽沙的看法,颂扬天主可视之为响亮的默观行动,如同奥体内圣神的嘘气所发出的音符,成为赞美圣父的光荣颂。她所实行的赞颂天主,常发自她充满爱情的直觉,在圣三的团体内直观天主的光荣。


丽沙被圣神的净化行动彻底净化,成为分享天主全德的人,在她内反映着天主的单纯和透明。二首光荣颂,就是一个以信德和单纯凝视天主的灵魂:她是一个反射镜,反映天主的一切:她又像无底的深渊,天主能进入其中,涌流和扩展:她也相似水晶,天主能经由她放射光辉,默观祂自己的完美圆融和光华辉耀。」一个灵魂让天主在她内满足祂的需求,让天主通传祂自身的一切,祂所有的一切,这灵魂真成为颂扬天主所有恩赐的光荣颂。灵魂内反映出,天主藉痛苦将祂的生命通传给人性的行动,天主认出祂自己:亦即,祂在其中看见受苦的圣子,看见在爱的最崇高行动中受苦圣子的肖像。为此理由,丽沙热切渴望和被钉的基督结合,好能成为一首杰出的光荣颂。


 


达味歌咏:「上主赐我宏恩,我将何以为报呢?」这就是:「我要举起救恩的杯。」(咏一 一五3-4)如果我以充满喜乐的感恩,举起染着我老师圣血的深红杯爵,我将自己的血和神圣牺牲的血混合一起,这样多少会使之成为无限,且能庄严地赞颂圣父。那么,我的痛苦就成为「传达」永恒者天主「光荣的讯息」。


   


惟有与巴斯卦基督结合,丽沙才能歌唱颂扬天主,并将祂的光荣传给后代。这是一个真正的光荣,因为已经历了十字架。再者,除非她同时自献于为全人类赎罪的基督,她不能成为完美的光荣颂。于此,这位狄荣的神秘家,以不乏痛苦和净化的不流血方式,献给圣父她的被钉之爱,丽沙以此荣耀圣父,在她内朝拜圣父,赞颂祂。上述一切发生于热烈祈祷的氛围中,于不可见而深奥的信德结合中,于诸圣相通的爱中。丽沙等待着默观天主于面纱之外,于信德时,她以爱完全自献于天主。「信德如此美丽!信德是黑暗中的天堂,可是有一天,这层面纱会除去,我们将在光明中默观所爱的祂。正等待着新郎『来到』时,我们必须完全被祝圣,为祂受苦,最重要的,要非常爱祂。」如此即是丽沙的生命:在信、望、爱中与被钉基督结合的一首光荣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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