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圣神的导引-真福圣三丽沙的灵修观-天主教星的家园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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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圣神的导引
     

   丽沙的神秘经验,如同她的与巴斯卦基督同一形像,惟有视之为圣神的工作,我们方能理解。作为一位真正的默观者,借着回想圣保禄的神学教导,丽沙能与这位临在者圣神在她内的活动和谐一致。除了知道祂的特殊工作是圣三第三位外,丽沙体验出祂是爱的圣神,引导并成全天主在人灵魂内的活动。由于圣神在她最隐藏的内在深处嘘气,丽沙活力充沛,愈来愈欢迎这由天主而来的莫明推动,并以完全顺从天主圣神在她生命内的工作来作证。尚未完全清楚明了天主对她的救恩计划之前,她的作证是持续不断的信德行为。这里我们有了丽沙灵魂中恩宠神化行动的起点。现在,她特殊的灵修风格——即圣神的彻入和净化的行动——的整体发展中,又加上了她个人的努力。


    丽沙在天主内净化与成长的生命历程中,她经过以天主的接触(意指圣神)引导的灵修阶段。以信德的眼光观看和处理事情、受坚定望德的激励、深受爱德的鼓舞,丽沙因而能被培育成一位如此完美的基督徒,具有非常完善的灵修特质,向外流露于她和别人的关系。圣神的恩赐与三超德如此明显地存在她内,生活成为她归向绝对者天主朝圣旅途的主显节。


    由于恩宠的生命力,及圣神七恩的活动,丽沙彻入天主圣三的奥秘。或者更好说,在她内行动的圣神,偕同圣父和圣子共同居住在她内,竟至完全占有她。结果,这位年轻加尔默罗会士采取的一切行动,都能保持特属圣神七恩的超性模式,因此,她能瞭悟何为生活在天主内,单纯地以默观的凝视专注于自己的内在,即专注于圣神活动之处。


 


    神化的行动


    丽沙稳稳地系锚于天主的奥秘中,她日愈洞察居住她内的圣三的生命。她真的成为天主的子女,合乎圣保禄的教导:「凡受天主圣神引导的,都是天主的子女。」(罗八14)她的义子心怀,她的分享天主之爱,都是充满活力又隐藏的圣神活动的明证,如耶稣的教导,圣神灌注并支持新生命:


 


我实实在在告诉你:人除非由水和圣神而生,不能进天主的国,由肉生的属于肉,由神生的属于神。你不要惊奇,因我给你说了:你们应该由上而生。风随意向那里吹,你听到风的响声,却不知道风从那里来,往那里去:凡由圣神生的就是这样。(若三5—8)


 


每位基督徒的生命都必须以降生的奥秘为根源和起始,但是被提拔至新生命是圣神直接而个人的工作,丽沙视圣神为「吞噬的火焰」,亦即爱的火焰,凡被接触者皆被净化并神化成为爱火本身。圣保禄写道:


 


我们的天主是吞噬的烈火:亦即「爱的烈火」,「摧毁所有触及之物」,并使之「神化为天主本身」。「神火点燃的欢愉以不断的活动在我们的深处更新:这是交流和永远满足的点燃爱火,是时时刻刻发生于爱情连系中的更新。」


   


在圣神内更新,使丽沙成为新人,并带有属神之人(格前二15)的独特标记。她是个属神的人,不只因为她的行动随从圣神引导,也因为她如此地自持己身,忘记血肉的工作,天天按造物主的肖像更新自己(格后四16)。圣神在她身上施行重生的奥秘(铎三5),圣神赐给她新的存在模式,与居住她内的天主圣子同一形像。


    丽沙因而成为天主手中的工具,如她自己所叙述的,她自持「有如竖琴,在圣神的奥秘接触下,弹出神性的和声谐韵。」 「事实上,是爱与大能的圣神神化这灵魂,祂弥补了灵魂的欠缺。」至于丽沙方面,她因内在的净化恩宠,在圣德的道路上进步。向前进步时,她愈来愈属于天主——这表达于她的修道献身,她的自献于颂扬天主。丽沙常意识到圣神的傅油,惟有圣神彻入天主的深渊,她常努力让圣神在她内工作,以祂的圣宠完成美妙的效果。的确,丽沙使自己成为「天主的宫殿」 (格前三:2)她可在这殿里「以天主圣神」  (斐三3)举行敬礼天主,奉献她自己作为生活、神圣和悦纳的祭品。换言之,丽沙感到蒙召奉献她的全部生命,成为颂扬的礼仪,这建立在生活于天主的临在中,让圣神在她的灵魂内注入圣德。


    丽沙的生命被单纯化到如此的地步,多么相似荣福的生命!她多么超脱自我和其余万物!「万物复元,合而为一,成为老师对德莲说的『惟一需要的事』,现在,灵魂真是伟大的、自由的,因为他已将自己的意志封闭于天主的圣意内。」除此之外,丽沙获得谦虚的恩宠,以信赖舍弃自己于心爱主的手中,这是她曾祈求里修小德兰转祷的恩宠。她真实地活出自己名字的含意——天主的宫殿,由于爱之圣神的居住,她和圣神成为一体。因此,说及她与圣三结合时,丽沙一再说「同一」或「同为一体」,「融化」和「神化成另一个神」,「通往天主的道路」或「与天主同等的神性」。她在这里尽力表达,她所谓的神化是在她的灵魂内再造圣言的降生。她因此而投身于天主圆满的救恩计划中,圣神是这计划的管理员。


圣神是丽沙灵修生活学校的老师,祂以神化的恩宠加以推动和更新,丽沙在诸事中舍弃自己于神圣的指导。她在圣神的引导下,彻入天主的奥秘,藉默观的直觉品味神性的临在。于此奥秘的气氛中,明达和上智之神将她引入「一切真理」  (若十六13):引入对天主具有一种直觉的领悟和奥秘的享有,而天主即是爱。


 


    圣神与丽沙的灵修成长


    生活于圣神内,依赖祂而生活,对丽沙而言,意指经由神性的活动,而不再靠人的本事而行动和被圣化。就这样,她在圣神引导之下,进入天主的生命,因而增长义子的心怀,她逐渐超脱一切人性之事。


 


是的,借着领洗,我们已经成为他的:这就是圣保禄说这话的意思:「他召叫他们」(罗八30);是的,是被召接受天主圣三的印玺。同时,按伯铎的话,我们被造成为「分享天主性体的人」(伯后一4):我们已经成为「有分于基督的人」(希三14)。


    丽沙和所有领过洗的人一样,都领受了圣化的恩宠,分享天主的生命和性体,即灌注的超性之德和圣神七恩。当这些超性的德能活动起来时,她有如圣多玛斯·阿奎那说的,成为「分享天主圣言和被爱(即圣神)推动的人」。因此,从分享神性中流出的行动也同样是神性的,或者,如圣多玛斯说的,具有神性的模式。这新的——神性的——行动方式是圣神七恩的初果:这是圣三在丽沙的内在生命中形成的爱情行动之一。


这种生命和行动的新模式,赋子这位狄荣加尔默罗会士的「神化」过程别具特色。新模式稳稳地扎根于信、望、爱三超德。至于信德,丽沙如此写道:


 


「凡接近天主的人,应该相信祂存在。」(希十一6)圣保禄这样说。他还说:「信德是所希望之事的担保,是未见之事的确证。」(希十一1)亦即,「信德使未来的幸福展现眼前,如此确实,借着信德使之存在我们的灵魂内,并加以维持,直到我们享有这未来的幸福。」圣十字若望说,信德的作用有如走「向天主」的「双足」,也说信德「以隐晦的方式而被拥有」  。「惟有信德给我们真正的光明」去认识我们所爱的祂,我们的灵魂必须「选择信德作为达到荣福结合的方法」。「信德在我们生命存有的深处,洪流般地倾注所有灵性的美善。基督对撒玛黎雅妇人说,祂许诺要赐给凡信他的人『涌到永生的水泉』时,祂指的足信德。」 「因此,即使在今生,信德给我们天主,虽然真是蒙上一层纱,但却是天主本身。」  (《灵歌)52)


 


    对这位年轻的加尔默罗会士西吾,信德是与天主面对面相遇,但却是在黑暗中:这是荣享面见天主的前奏。第二,信德是坚决相信天主对我们的爱,且有着信赖和完全的舍弃。


 


「我们认识了,也相信了天主对我们所怀的爱。」(若壹四16)这是我们信德的伟大行动,是以爱还报天主之爱的方式:如圣保禄说的,是天父心中「隐藏的奥秘」(哥一26),最后我们将彻入其中,我们的整个灵魂会悸动!……不再驻足于个人的喜好或感受:灵魂不太在乎有否感受到天主,或者天主有没有给他快乐或痛苦:灵魂相信他的爱。灵魂愈受磨练,他的信德愈增长,因为信德越过一切障碍,就好像安息于无限圣爱的心中,祂能施行的,惟有爱的工作。


 


答复救恩计划和基督为爱被钉的活信德,其性质必然伴随着坚定的望德,能希望一切人所无法希望的。于此以信赖等待获致层层薄纱之外的永恒之爱时,她生活于望德中。这是丽沙灵修生活的动力因素之一:「我们知道:一显明了。我们必要相似祂,因为我们要看见祂实在怎样。所以,凡对祂怀着这希望的,必圣洁自己,就如那一位是圣洁的一样。」 (若壹三2-3)虽然丽沙经验到自己是天父的女儿,她怀着希望,期待在来生看见祂实在怎样,毫无隐晦地一览无遗。


    因此,对丽沙而言,望德好似信德的一部分,且与爱德结合不分。她的爱德是这样的,她爱天主和近人,竞至愿意为他们舍命。「让我们祈求祂,使我们的心真诚无伪,亦即,使我们成为牺牲的祭品,因为我觉得牺牲无非就是化为行动的爱。」所以,三超德和圣神七恩是属神的官能作用,丽沙因之对天主的神性具有栩栩如生的体验。如我们已说过的,三超德彼此之间关系密切。丽沙认为,没有对圣三的信德和爱德,也就没有望德。她相信,她爱,因为她希望被神化为相似祂的光荣形像。因此,她以望德支持信德和爱德,反之,它们也激励和滋养她望德中的信赖。


    如同义人们所得的圣化恩宠,藉圣神灌注在丽沙身上的圣化恩宠,是所灌注的诸德和圣神七恩这个超性有机体的精髓。至于神恩,在丽沙的加尔默罗会士生活中,圣神七恩的活动是值得注意的,虽然不是各个神恩都达到同一程度的作用。在圣神的引导下,敬畏上主产生超脱之情,不留恋一切非天主之物,为能只躲藏在祂的保护下。刚毅的神恩特别明显,表现于她受苦时的勇敢态度,甚至十九岁时,她已渴望「如同被钉者般地生活和死亡」。借着孝爱的神恩,她将自己所有的爱,首先归向三位一体的天主,致力于崇拜天主,献给祂应得的敬礼。虽然在她身上,超见的神恩或许较不明显,但是藉此神恩,她完全顺从圣神的推动,及接受合法长上的指导。未了,借着聪明、明达和上智的神恩,丽沙能体验受造物的空虚和人生在世的短暂。另一方面可以说,她直觉地瞭悟且深深地彻入神圣而永恒的真理者天主圣三,在她灵魂的天堂内与祂亲密地结合一起。


根据上述,我们看到圣神七恩明显地在丽沙灵修生活中的全貌,达到相当显著的程度。丽沙作为真正的默观者,生来即高处于神鹰的双翅上,被带往极高的领域,使她经验到与天主圣三亲密的结合。在那里,「这位爱的圣神,祂担保并完成圣三内的结合,丰沛地将自己倾注给她,赋予她信德的光明,达到这样的高境,在那里的生命只有平安、爱情、合一,即使是现今,已被神性太阳的光辉照耀着。」


 


    圣神与天主的居所


    圣神藉七恩的工作,推动丽沙的意志和理智,带动她的超性活动。因此,丽沙在孝爱神恩的影响下,受圣神推动而称呼天主为父。


 


在天堂里,每个灵魂都是圣父、圣予和圣神的一首光荣颂,因为每个灵魂都被建立在纯洁的爱内,「不再活自己的生命,而是活天主的生命。」圣保禄说,那时,我就要全认清了,如同我全被认清了一样。(格前十三12)换言之,「他的理智是天主的理智,他的意志是天主的意志,他的爱就是天主的爱,根本而言,是圣爱和大能的圣神神化灵魂。」  (《灵歌)12、38)


 


    作为天主的义子,丽沙能够从她灵魂的深处呼喊:「阿爸,父啊!」圣神亲自「和我们的心神一同作证:我们是天主的子女。」 (罗八:2)丽沙丝毫不怕有何错误,她能肯定,藉圣化的恩宠和神性的爱,天主圣三居住在她内,祂们的亲临日愈亲密,使她在恩宠和爱德上成长。按圣保禄的教导,她确实可以称自己为天主的宫殿:「你们不知道,你们是天主的宫殿,天主圣神住在你们内吗?谁若毁坏天主的宫殿,天主必要毁坏他,因为天主的宫殿是圣的,这宫殿就是你们。」  (格前三16-17)此宫殿的神圣建基于谦虚的恩宠,谦虚吸引圣神居住在灵魂内。


    同时,丽沙也以专注和忠实的爱维持天主的居所,此爱遵照主的诫命而化为工作:「谁爱我,我父也必爱他,我们要到他那里去,并要在他那里作我们的住所。」 (若十四23)老师再次表达祂渴望居住在我们内。「谁爱我!」是爱在吸引,吸引天主到祂的受造物那里:这不是感受的爱,此爱「猛如死亡,洪水不能熄灭。」 (参歌八6 -7)


    所以,灵魂内的圣三居所借着爱结合为一,按圣若望的叙述,丽沙以之作为自己的说词:「天主是爱,那存留在爱内的,就存留在天主内,天主也存留在他内。」(若壹一16)丽沙认为,没有天主的恩宠和圣神的爱,就没有圣三的居所。的确,爱德尤其合适于圣神,但由于天主三位在同一性体内,并存并立,彼此渗透,爱德也归之于圣父和圣子。


 


如果您阅读圣若望福音,您会看到我们的主常不断强调这条诫命:「你们住在我内,我也住在你们内。」(若十五4)再者,您已有了我在信开头写的那个美丽的思想,他说要到我们内安置祂的住所。  (若十四23)圣若望在书信中表示,他渴望我们与至圣圣三同居共处。这个说法多么甜蜜和单纯。圣保禄也同样说,相信天主是神就够了,我们以信德接近祂。想想这个事实,您的灵魂是「天主的宫殿」  (格后六16),还有圣保禄同样告诉您,日日夜夜,时时刻刻,天主圣三都居住在您内。当您领圣体时,您所得的只是至圣的人性,然而神性却在您的灵魂内,是天堂上荣福圣人们朝拜的本体。


 


    由于天主居所的德能,丽沙的灵魂成为天主圣三的特恩处所,成为她内隐藏的天堂,她可在那里崇拜她心爱的圣三。圣父、圣子和圣神共存于圣三内,圣父、圣子在爱的圣神内互相渗透,未了,圣神在丽沙灵魂内的居所,形成中央核心,旋绕此核心,架构出丽沙的克修而神秘的圣神论。


 


天主在我内,我在祂内:要让这句话成为我们的座右铭。多么令人喜乐的奥秘,天主亲临我们内,在我们灵魂最亲密的圣所内,我们能时常在那里找到祂,即使我们可能对祂的临在没有感受。但是祂在那里:完全一样的他。或许,当我们最没有感受他临在的时候,他甚至更为接近。


   


丽沙收敛她的内在,她的灵魂成为分享的天堂,竞至薄纱末被除去前,她享受着天主圣三的亲密临在。

 


加尔默罗山上,静默中,独居里,一个永无终止的祈祷,因为这祈祷是持续不断的,遍及一切,加尔默罗会士仿佛已生活于天堂,只为天主而生活。有一天,天主必会是她获享真福的因由,在荣福中,必会使她完全满足,就是这位天主,已亲自将自己给了她。天主从不离开她:天主居住在她的灵魂内,更有甚者,二者只成为一个。……她与她所爱的天主同化……加尔默罗会士的整个生活就是生活在他内。


 


    欲达到如此丰富的生命,丽沙慷慨地力行克修,委顺于圣神的净化行动。生活在天主圣神内,丽沙认为此乃意谓着,于今世守夜期间被圣化,及经验天主圣三在她内居住和活动的临在。


 


有天午后,基督对撒玛黎雅妇人说:「如果妳知道天主的恩赐。」  (若四10)可是,如果不是祂自己本身,什么是天主的恩赐呢?主所爱的门徒告诉我们:「祂来到了自己的领域,自己的人却没有接受祂。」  (若一11)……有个人,她知道天主的这个恩赐,没有丝毫失落此一恩赐,她如此纯洁,如此光明,仿佛是光明的本身:「义德明镜」。她的生命如此单纯,如此消失在天主内,我们几乎无法谈论些什么……:她如此谦卑自持,如此收敛于天主的临在中,在这宫殿的隐居处,她吸引圣三以欢愉降临于她。……圣父俯就这位美丽的受造者,她丝毫不知自己的美丽,时期一满,圣父愿意她成为永恒圣子的母亲。那时,爱的圣神负责施行一切天主的工作,降临于她:童贞圣母于是回答她的愿尔旨承行. 


丽沙也相似荣福童贞圣母玛利亚,是母亲,也是理想的模范,顺从圣神在她内的活动。她采取与童贞圣母相同的态度——接受、静默朝拜、和完全占有她的圣三亲密结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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